李队照顾生病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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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很少生病,所以当在莽村不欢而散时他扔了雨衣,雨水打湿他的警服,任由李响在后面怎么喊他,他也不肯回头。
于是当回了局里,一声不吭的盯着安欣换了干衣服坐在椅子上打出今天下午第三个喷嚏的李响,终于忍不住从抽屉里翻出一包女同事给的红糖姜茶,去饮水机接了热水,放到安欣桌上。
“不渴。”
安欣瞟了一眼李响放在他桌上的那杯散着甜腻姜味的红糖水,又转过头去在键盘上继续敲他的案情分析,没完全擦干的头发还在滴水,把他新换的衬衫肩头又洇湿一片。
“暖暖身子。”
李响把杯子又朝安欣推了推,语气里戴上明显的讨好。
“不喝。”
安欣这次头也没抬。
“安欣你就别推三阻四的了,我们想喝,还没人给弄呢,是吧?”
张彪看了半天,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那边的大刘也跟着起哄。
“就是,李队这是对你好~”
“都闭上嘴!”
李响看着咳嗽起来的安欣和他没擦干的头发,更加心烦,对着一屋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声音禁不住高了些。
“不给喝就算了,发什么火呀。”
张彪不情不愿的低头翻他那点报告,嘴里还嘟囔着。
“张彪!”
张彪被吼了一声,彻底缩回座位里不再吱声。
李响也不知道一天都带些什么来上班,他又从包里拿出一条洗的干净蓬松的毛巾按在安欣的头上,不顾人在自己手底下挣扎,愣是把他的头发擦的干爽,就是有些杂乱。
“李响!”
安欣被他狂野的手法弄的像只炸了毛的小猫,一头不算长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支楞着,他怒气冲冲的把人从自己桌子上扯下来,把椅子狠狠地往前挪了挪,在地上划出一条刺耳的声响。
“不擦干要感冒的。”
李响把他的头发抚顺,离开前轻轻说了一句。
“我不会。”
安欣反驳。
一语成谶,安欣断断续续的咳了一下午,晚上躺在床上就发起烧,他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只觉得屋子越来越冷,自己在发烧也不知道。
“安欣?”
宿舍门突然被敲响,李响仍是不放心他,翻来覆去半天也睡不着,安欣咳这一下午叫他惊心动魄,他知道这人不会照顾自己,他一边骂着自己上赶子,一边还是翻了些感冒药给送来。
“没锁…”
安欣把自己更紧的团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小块头顶。
李响走近摸了摸安欣的额头,被这滚烫的温度惊了一下,又想骂人逞能,又看人可怜巴巴开不了口,终于叹了口气,还是怕把人憋到,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又把手上已经捂暖的温度计到他衣服里。
“冷…”
安欣突然失去了温暖的环境,浑身打着颤,他环着李响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蹭了蹭,滚烫的温度透过他薄薄的T恤熨在他皮肤上。
“响?”
“嗯,安欣,你起来,先吃药。”
他放缓了语气哄已经烧的晕晕乎乎的人,安欣还紧攥着他腰后的衣服,听了要吃药重重的晃了两下脑袋。
“不吃。”
“不行,你发烧了。”
李响把温度计拿出来,正正好好三十九度。
“不吃药就只能打针了。”
李响皱着眉头把人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发着烧的人软乎乎的任人摆布,却还试图藏进被子里,李响按住他,制止了他往被子里钻的动作。
“不打针!”
安欣揪着被子的一角,红了眼眶跟人叫板,可惜他现在烧的厉害,以为凶狠的声音也只是嘶哑着装凶的奶猫。
“那吃药。”
李响冷漠得很,他拿着酒精往安欣手心脚心里擦,人又怕冷又怕痒,缩手缩脚的不让他碰。
“你别管我!”
安欣翻了个身把被子又一次扯进自己怀里,他冷的要命,这个人却把他晾在外面,他又气又委屈,侧着身子流眼泪,连眼泪都是烫的。
“安欣…”
李响放软了语气,知道现在跟现在的小孩讲不明白道理,只好把人安安稳稳的塞进被子,把被脚掖在人身下,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
“吃了药咱就睡觉好不好?打针多疼啊是不是?”
李响拍拍小棉被条,好像被说动了,安欣扭了扭身子靠在床头点了点头。
“这多听话。”
李响乐了,把桌上放了半天的水和药喂他吃下,又坐在床边等着给人量体温,折腾了半个晚上,安欣终于退了烧,李响倒在床的另一边就睡着了,等到第二天两人双双顶着黑眼圈迟到就是后话了。